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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赫的诸葛家族在东吴是如何走向灭亡的?

标签:诸葛恪 孙权 诸葛瑾 陆逊 诸葛亮 孙亮 张昭吴 孙登吴 孙峻

2011-04-06 00:00:00三国 273人已围观

  在孙吴中后期的军政舞台上,诸葛恪是一位关键性的人物,他的荣辱成败不仅关系其个人或家族之兴亡,而且影响着孙吴政权的盛衰。不过,对诸葛恪历来评价分歧颇大,誉之者将他与乃叔诸葛亮相提并论,抑之者则贬斥为乱臣贼子。但无论誉之、毁之,有关评论多集中在孙权孙亮父子更替之际的北伐活动上,而对其一生军政活动的发展过程及其他方面则缺乏足够的关注,从而对他的相关评论难免带有片面性。有鉴于此,本文对诸葛恪进行比较全面的研究,从一个侧面论述孙吴中后期政治的变化及其走向。

  一、“少有才名”:诸葛恪辩论戏弄之事及其所显现的门风问题

  诸葛恪(203—253年)字元逊,琅邪阳都人,其父诸葛瑾东汉末年避祸至江东,瑾为后来成为蜀汉丞相的诸葛亮之兄。瑾长期充任孙权的长史等军政参谋职务,为人谨慎,从政稳健,深得孙权敬重,是孙吴侨寓之士的杰出代表。《三国志》卷五二《吴书·诸葛瑾传》载瑾与“(孙)权谈说谏喻,未尝切愕,微见风彩,粗陈指归,如有未合,则舍而及他,徐复托事造端,以物类相求,于是权意往往而释。吴郡太守朱治,权举将也,权曾有以望之,而素加敬,难自诘让,忿忿不解。瑾揣知其故,而不敢显陈,乃乞以意私自问,遂于权前为书,泛论物理,因以己心遥往忖度之。毕,以呈权,权喜,笑曰:‘孤意解矣。颜氏之德,使人加亲,岂谓此邪?’”又称“瑾为人有容貌思度,于时服其弘雅。权亦重之,大事咨访。”陈寿在《三国志》卷五二传末“评曰”中也称赞“诸葛瑾、步骘并以德度规检见器当世”,说明瑾是以德望见重于世的人物。正是由于诸葛瑾的努力,确立和巩固了诸葛氏在江东的地位。从当时情况看,在孙吴侨寓家族中,琅邪诸葛氏之门望仅次于彭城张昭家族[1]。

  诸葛恪为瑾之长子,肩负家族承传的重任,但瑾对他极不放心,《三国志·诸葛瑾传》载恪“名盛当时,(孙)权深器异之;然瑾常嫌之,谓非保家之子,每以忧戚。”诸葛瑾如此担忧家族的命运,在于诸葛恪的才学、作风与之大异其趣。《三国志》卷六四《吴书·诸葛恪传》载恪“少知名”,注引《江表传》:“恪少有才名,发藻岐嶷,辩论应机,莫与为对。权见而奇之,谓瑾曰:‘蓝田生玉,真不虚也。’”可见恪自少便以才显名,反应快,善言辞,“辩论应机,莫与为对”。孙权之所以“见而奇之”,“深器异之”,正在于此。孙权出自寒门,在文化上受儒家礼法的约束较小,表现出轻脱佚荡的特征[2],造成了当时盛行的嘲弄戏笑的风尚。在这方面,诸葛恪是孙吴朝臣中表现最为突出的,很得孙权赏识。关于孙权、诸葛恪之间的嘲弄之事甚多,涉及各个方面,请略述之如下。

  其一,关于家庭伦理方面的。《三国志·诸葛恪传》:

  恪父瑾面长私驴,孙权大会群臣,使人牵一驴入,长检其面,题曰“诸葛子瑜。”恪跪曰:“乞请笔益两字。”因听与笔。恪续其下曰“之驴。”举座欢笑,乃以驴赐恪。他日复见,权问恪曰:“卿父与叔父孰贤?”对曰:“臣父为优。”权问其故,对曰:“臣父知所事,叔父不知,以是为优。”权又大噱。

  又,《太平广记》卷一七三《俊辩一》引刘氏《小说》:

  孙权尝问恪:“君何如丞相(诸葛亮)?”恪曰:“臣胜之。”权曰:“丞相受遗辅政,国富刑清,虽伊尹格于皇天,周公光于四表,无以远过,且为君叔,何宜言胜之邪?”恪对曰:“实如陛下明诏,但至于仕于污君,甘于伪主,暗于天命,则不如从容清泰之朝,赞扬天下之君也。”权复问恪:“君何如步骘?”恪答曰:“臣不如之。”又问“何如朱然?”亦曰“不如之。”又问“何如陆逊?”亦曰“不如之。”权曰:“君不如此三人,而言胜叔者何?”恪曰:“不敢欺陛下,小国之有君,不如诸夏之亡,是以胜也。”

  孙权以诸葛瑾、诸葛亮之相貌、才能、德行等作为谈笑话题,而恪非但不生气,反而别为之解,目的是让孙权“大噱”、“举座欢笑”。诸葛恪本人也常以别人父讳开玩笑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三○引《诸葛恪别传》:“昔元逊对南阳韩文晃误呼其父字,晃难之曰:‘何人子前呼人父字,是礼乎?’诸葛笑答曰:‘向天穿针而不见天,何者?不轻天,意有所在耳。’即罚晃酒一杯。”恪花言巧语如此。儒家礼法对父祖家讳等有严格规定,诸葛恪在这方面与孙权唱和,可见他们的礼法观念比较淡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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